一、生活是一首詩,一首未經雕琢的詩;人生的悲歡離合,是詩的素材,但人生的每一片段,不可能都被寫成詩。詩,需要藝術的創造。
坐落在中華路一側 這茶館的三十個座位 一個挨一個 不知道寂寞何物 而他是知道的 準十點他來報到
你知我咀嚼的是什麼嗎? 生命溶化的鹽水 那污腥的鹽水我咀嚼著 我的兄弟 我的黃皮膚的兄弟 你們可曾聽見我齒裂舌斷的聲音?!
曾是十分男子地 將自己放置在他 所選定的方位上 等候一種意義的 初生與再現
蒙上淡淡的月色卻總不溫暖起來的畸人的臉 薄薄的一張 皺皺的一張 鼠嚙的一張 蟲蝕的一張 是萎著的盆栽也是裂著的牆垣 是銹著的金屬也是府著的纖維
猶未出鞘的一柄劍 陌生於掠殺 也不嗜血 如鼓的陰面 生命的輕嘯 陷在 自己的內裏
攝捕我 忽而捶胸忽而頓足 忽而悲忽而喜 忽而怒忽而怨 忽而哭忽而笑 忽而 走出了肉身的我的原形 來同子陵先生對弈一局世道的淒迷
尚未吹起 自一望無際的 原野 這風尚未 自蘆笛的音孔中 釀成
刀出血噴 驚叫聲切斷 搖晃的燈光旋出 一縷水氣的幽微
麻木的貝魯特詩人 機械的寫著: 這樣的戲每天都演 這樣的每天都演戲 演戲的每天都這樣 演每天都這樣的戲 戲的每天都這樣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