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並不老是想著果實的問題 她能在快達到決勝點之前停下來 而除掉最後一朵花 於是她 又變成了聰明而平凡的女孩子
不管怎樣結果怎樣 吃新芽的嬰兒總是長大了 人家有父母 他們想父母 人家有溫暖 他們不知恨 他們不知「恨」是什麼? 痕心的父母卻害怕了
祖業很富有 母親!妳在哪兒? 母親!妳在哪兒? 第一個繼母打了我
餘暉灼然! 他媽的 誰敢罵我 第一個驛站我來管 餘暉灼然! 第二個驛站我來管
也許是戰爭的私生子 沐浴在夜的愛情裡 祗聽遠方戰鼓的伴奏 我們的不安早已麻木了 祗聽喧嘩的冷戰 一直在賣唱神話的和平
不知不覺地容易發起脾氣起 容易發起脾氣來 像媽祖那樣緘默無言 無言地只在等待 等待圖釘生鏽而腐蝕!
患上了神經衰弱症 於是 無辜的牲禮越來越氾濫 這,你知道嗎 黑影子呀!你知道嗎? 不要靠近我── 搖醒你那睡在媽祖的金衣裳裡的靈魂吧
信仰媽祖是幸福的 偶而有幸福接近我們 那瞬間 黑影子 就躍出來遮擋了 理想是經常浮在水面的波紋 消逝了又漩渦 漩渦了又消逝
假如媽祖廟也有廟魂 那必定和沖鼻的線香味兒 或刺眼的色彩 顯出不同的形象吧 ──可不是純白而無味的花 那種優雅的東西嗎?
我們的惰性更為增強 到底還不是一樣的屋頂 要容忍下去嗎 在媽祖廟的屋頂下 避雨的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