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橫掃過額際 溫泉自肩胛骨間湧落 胸膛演化著海岸山脈
太胖的道理 太瘦的 思想 太擁擠的地表,太孤單的 地球
五月搭乘恍惚的彩虹列車抵達 母親步下月台 好久没返家了 她髮梢別著萱草 日頭花花 人靚靚
誰在長江新下水的戰船裡 斟一大碗杜康 和夕陽對飲
春天自黑暗開始流動的時候, 我聽見雨落在全世界的屋頂, 聽見雨落在全世界的我 清醒得像港都裡最高的那片飛簷, 漏下一些些光,一點點時間……
為了蒸發四大皆空的遠方 噩夢 吃掉一整排 鬧鐘 取靜(我是忙碌的)
含淚的小星是你用來照看我嗎? 城裡的街燈啟開晚禱之儀:霧 披戴銀的流蘇來臨。睏倦的 徒步來臨。不能再延長再期待, 期待一條黝暗的巷弄一個撲朔的
瀕臨永恆靜默的那排街樹 站在我們內心深處 以懷疑論者閃爍的眼神 審視著車燈、華服以及酒杯的文明
一隻烏鴉打神秘遠方飛來 讓我頓悟蒼茫為何物 炊煙惦惦 繼續伸它的懶腰 和焦慮症的天空有點格格不入
不斷遠去地平線 黃昏變得蕭索起來 飛鳥結隊消失於天空 落日,因為執筆油畫 而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