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花猶豫 在說話與不說話之間在閃電方剎那 還原為幼蕾 記事簿上不可信的文字 連接成鍊條狀荒謬的情節
是否能像風箏在空氣中游走 藏匿了腳 在滿是風的大氣層 它一顆顆黑色的心臟 落在山頭背光的一角 開一朵 細細小小粉粉白白 雪之角形的 花
必然降臨的 天明之後,你 如何飛夢飛躍熙熙攘攘之人的肩頭 如何述說自己洗了又洗總也陳舊的孤獨 時間依然流失 鐘錶依然滴答發聲 黃玫瑰與滿天星
樹 焦慮的 樹 長久枯坐 獨自的言語 好似綠色的溪流 流向 土壤中遠古幽幽的空曠
月光 在她攤開的掌心 湧 浮懸著 他的眼睛 好似說話的非洲菊
終其生是一匹綿綿長長的 路。非馬蹄非鼓非雷之 女人的腳步聲 走進他耳的彎曲隧道 走進他夢的花園 女人當自己是塵 時時在遐思,時時在雪中恣意地 飛
來自零下十度的曠野,我寧靜的友人啊 芬芳總在 衣澤凝成單薄的霜花 死亡的手掌都曾採摘過 流轉的時季,草籽已在大氣裡充滿 承諾不是歌謠,流過多窗戶的人家
不想隨同地平線的亮光 去飄零去進入別人枯荒的 夢,不想向著月明的方向 獨行 自髮根和頭頂吸入的全都是 不言不語不飛不舞的 不願再是樹的意願
曾經愛戀過的 一支黑傘 把全部的天空撐起來 漆黑漆黑中 蛇類重疊蠕蠕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