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把傷痕護送入雲
車到了碼頭，有人傾花落海，披衣的男子提了水壼選擇了十幾個地方終於把它放在船的側影角上。纜索自律地轉動。白紗帶著兩隻鴿子向海飛去。窗口是一些眉目不辨的臉。屋子裏的笑聲讓我們看到了倉庫上面是矮矮的一條天藍。四個壯漢把一個背面的石像放在待裝船的貨物上，各自緩緩的讓手指撫摸石像的身軀。那時直昇飛機戞戞的攪著弛滯的天氣。蹲在地上抽水煙袋的幾個老人私語著什麼的。猛然由一隻貓失魂的飛躍而遇到刺目的旋轉的門鈕的太陽……
一個女子
把黑紗除下
雙乳向太陽。
一個女子
把水
洒向雙乳。
一個男子
點亮洋臘
放在女子前面
一個男子
圍著女子
走一個圈
四個人圍著洋臘坐下
無言
少頃
除下衣物
圍著洋臘放成一個圈
然後手牽手跳舞離去。
一九七０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