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就因為季風總把陽台吹得很遠
在樓梯上種植腳步聲
確認過蚊蚋起飛的許可
定期抽血的工讀生冒著暴雨
要在那種刺痛之中慢跑
起碼地心還沒忘了
義務性的旋轉它的引力
的確是該把污垢都摳出來
時間會兀自發芽
刻骨銘心的台詞
337
午餐原來如此漫長
後巷走動的女高音推著板車
一旦接受這個昏迷的世界
切斷全身上下紋滿的電路
都過了幾萬個小節
在刀叉底下的清唱劇還沒唱完序章
討生活的皺紋開始游動
價值連城的破爛持續繁殖
還沒唱完序章
價值已經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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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鑽破柏油的土猴都關起來
三頭六臂的薩克斯風才能浮出海面
魂牽夢縈的是那些剛拉過皮的拍子
七點鐘又來了一頓油膩的甜點
魄力。
都說我最欠缺的就是這個
咬牙切齒地抱怨隔壁養大的豺狼
出血性的喇叭熱感染了它們
汁液裹在藍調神經兮兮的表情裡
來往的耳朵都忍不住偷捏她的臉頰
339
一根天線正在素描晃動的街景
埸場爆滿的默劇開放售票
戰後的聲帶都是尚未刨除的柏油路
事實總是勝過號角的雄辯
正直的人該如何搖擺
在敲擊中鋼琴尋自己的身世
摸黑前進的炸彈侵襲著揚聲器
索討白晝欠下的一點公道
尾隨而來的靜默
聲聲慢慢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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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的鑼鼓來到門前
槍口下沒人佔到便宜。就算
擊中酒吧裡那些靈魂的紅心
斃命與倖存的都半闔著眼。追尋
自我是吧？揶揄的笑容此起彼落
己所不欲加上勿施於人
的都圍在電視機旁等待月蝕
影響了孩子的性慾。孩
子，鑼鼓帶著手風琴出走的那晚
郵差送來一根唱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