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英國的時候
我買了有英國氣息的徐志摩DVD
可是卻在你回到台灣之後的數個月以後
才把它拿到DVD PLAYER裡面播放
放給我外婆看
看之前我們曾經晚上一起觀看的《人間四月天》
看到徐志摩阿奶去世的時候
我哭著說
「要是有一天外婆去世了，我也會跟著你一起走的。」
然後外婆笑我傻瓜的夜晚
可是時間真的變了
外婆現在老了
不會跟我看到那麼晚的電視了
而小黑黑也不在了
可是我跟外婆搶電視機看的事情還是不會停止發生
戲劇裡林徽音彈奏的是貝多芬的〈月光〉
徐志摩朗誦的是濟慈的〈夜鷹〉
林徽音說哪裡還找得到比這更契合的呢
只是我沒有貝多芬的〈月光〉也沒有濟慈的〈夜鷹〉
我只能在德布希的〈月光〉音樂中
試圖找一些英國的氣味
只可惜兩者毫無關聯
而當德布希的〈月光〉放出來的時候
我的腦海裡只剩下艾夫曼芭蕾舞團
於2005年來到國家戲劇院演出的
的《俄國哈姆雷特-凱薩琳女皇之子》裡面的片段
和岩井俊二的《青春電幻物語》的片斷了
只是其中一個極美
一個極盡心酸
而音樂放出來之後
悠揚的英國風味也就在這兩個印象當中消磨殆盡
只是英國風味的詩還是要來收尾一下
不能到了最後寫成了極盡心酸和極盡柔美的混體詩
所以我趕忙換了音樂
換成了近年來電影《傲慢與偏見》裡的配樂
這樣應該有了英國味
因為那可是為了珍‧奧斯丁所寫的配樂呢
只是放著放著
突然有了想要澎湃愛情的寂寞感
不能再寫下去了
再寫下去就寫不完了
然後英國風味就會變成任何風味
然後永遠也停止不了
好了
不寫了
反正英國風味會一直存在於你寫給我的
英國劍橋明信片裡的
帶著嘆息橋的淒美浪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