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陰天，背光的房間
后窗的眼瞼也同樣厚重並且疲倦
我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
為此我錯過本年度最重要的一節課程
我們無比膜拜卻一直不知其名的神祇
終於以白色的具象顯現
並且伴以形狀，氣味的線索
對虔誠而焦急的聽眾提出了通往救贖的教諭
進入
他們頭頂的空間便是煉獄
當我想起向窗外張望的時候他已經消弭以久
只有代表墮落的路面上無神論者留下的骯髒腳印
我相信我們中間隨後失蹤的一部分人已經得救
据說答案原來仍然是那一雙古老的臘製翅膀
只是為了避開陽光的熱量要在這樣陰霾的天氣下起飛
我想這是古代神話中所謂的接引
但我由於昨夜一個過於綿長的魘夢而沒有領到講義
因此我寫下的解答是這樣：
刨出所有的內臟因此消滅所謂食慾五感性幻想等等
剩下的空腔便可以漂浮起來
于是我們能夠以游泳的姿勢在空氣中前進
烏雲下面不計其數蛙式的人在興奮地蠕動
2000年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