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過一座橋小心不驚動水面
靜得不得已的倒影在燈下
與你對望著直到彼此只剩模糊的空氣
遠處駛去的車便劃過你們的對望
那次矯情的轉彎像極了你的胯下
整座城市加速後退如一幕幕
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背景
而他，只是貼著玻璃窗
公路外是再深邃不過的黑夜
這是最後一次交換彼此的體溫
你使力脫下他的外套像名驚恐的孩子
而他只徐徐摘下你終年積塵的眼鏡
整個山腳下的風潮濕而黏膩
你們的影子交疊著
彼此搜索著對方身上的印記
你在他親吻你脖子時點上一根煙
此時你只能專心地吸氣並不讓煙過份裊裊
你絕不願意就此躺下像他一樣
像大部份無聲掉落的煙蒂那樣消失
黎明在你吐出最後一口煙時摔得粉碎
突然你意識到無數個他沙漏般穿過你的身子
而你勃起的胯下則夾著
一顆逐漸萎縮起眼神的頭
200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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