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看到山上農夫那棵山櫻穿紅衣 吾就知道誰要來了 今年那棵山櫻之處蓋了房子 這是誰來了?
那人把他那塊花崗石 深深的刻上一個像詩般美麗的女人的名子
從歷史的傷口裡 看到正在燃燒的 阿房宮
每天都有寫給故鄉的信呀 就是找不到郵筒
信就一直寫去 一直寫到墓碑上還沒停止 卿卿呀 您還是不給吾打來 半隻雁子
白白的水薑花旁有浣衣的女子 涉水而過的是個黑黑的漢子 黑黑的漢子探手折一枝水薑花
伊把頭取下來放在吾的書桌上說:「讓吾的美目盼兮巧笑倩兮陪你說話,吾要去辦 事!」說吧就不見了。說至遲上燈時便返。
說這兒的雨是一種冷酒 樹,並不反對 所以,有幾棵樹就喝紅臉了 有些卻越喝臉越青 不管臉青臉紅
從家裏帶出來的一包衣裳 壓在箱子底下 偶爾拿出來曬曬 又把它放回箱子底下 不想穿它 也不想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