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在你的平原生活,在你的山谷 做夢──蝴蝶縱隊轟炸花園,無一生還; 石塊因柔情而綿軟,像只枕頭 塞滿你勤勞的棉絮
夜深人靜,我試著用低一點的聲音說話, 但它們總是高出我的意外,張著黑色的 巨大的翅膀,撞擊著我關了一半的窗子, 告訴你,天黑不是好藉口,家裡可能飛 走的孩子也不是,出了門你就在黑暗中。
風和日麗,這個季節 子虛烏有。 這個季節只是 另一個季節的比喻; 我的死亡,比作 你永恆的愛情。
一個孩子,抱著另一個更小的孩子, 一本下經地,指揮著車夫, 帶她們回家 一束陽光,一束更輕的陽光, 在時間的馬水馬龍中 緊緊地跟著她們
風不再搬運他了。 這個句子和他的一生一樣漫長, 一樣地在風景中 拒絕風景。 死亡還在靜靜地流動, 而死亡的姿勢已經固定。
從某種角度說,詩人就是一個宿醉未醒的人,他的無言沈默與癲狂夢囈,均來自對一種冥冥之中不能左右的力量的由衷感知、和源於身體的本能反應。
在我的閱讀中,小雨稠密,更加稠密 成為一瀉千里的月光 書中的苦難散發著新土的氣息, 因為思考而延誤了生長──如果 有失誤,那是唯一的失誤
我意識到 一種純粹的美 無比震撼,向四處延蔓 從白色的長廊這端,妳輕輕走過
以莫迪里安尼流暢的筆觸 看呀! 這世界升起,旋轉 在夜的子宮裡 我們終能呼喊 存在
我知道,終究 妳美麗無比的形象 需要進行理性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