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晝的天與山與海 連風都顯得渺小 卻被窗戶緊緊的框起來 掛在牆上。
摘下野草莓‧吃下去 沙灘上挖出剃刀蚌‧吃下去 湖裡釣起鱒魚‧吃下去 買來鮭魚‧吃下去
夏日車海裡的極地 焚風裡的冰雪 我的心是一隻候鳥 展翅在凜冽的極北
冷冷的青光 源自浮冰深處 是地府幽冥的燐火 還是女媧補天的遺物﹖
穿不下的 褪了色的 過了氣的 昔日的光鮮 就許了衣櫃
無所不在 無所不能 因為 雲已成風 水入汪洋
當記憶的雪花在指隙間飄落 我問︰ 是去年吧﹖ 不––是前年
明月冷在天邊 月餅冷在山上 山的後面 一年年
多少肉身才修得一個金身﹖ 而金身與肉身的距離 只在一念 於是我投影
捲起濕漉的旅程 收入行囊 在季節的驛站 一個小小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