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my dear friend, 黃思齊 回憶是 夜燈下
要多少次風雨 才鍛就這身 勁拔 又死在 嘎嘎鋸聲中
給黃思齊 是晨星在窗櫺危垂著 還是朝露底寒顫 揉揉眼
雲鶴無端啣來泉聲 群山萋萋坐不住 瞬間 泉底悠唱 山底幽翠
我乃一只泅泳底靈魂 在明透底長穹 溯尋 最初底河床 曾飽滿星光又乾涸了的 在白矮星與黑洞底間拉鋸
請停止吟奏 我底朋友 因這破碎底旋律 澤浡了切切鄉愁與思念 淚 欲潰堤而出
今夜當在誰家影舞 黑風陰嘯 銳如刃 割鞭已裂傷底城垣
一茶壺底話匣子 聚寶盆似底 滿滿總飲不盡 款款留待下回底 初遇
跪在廚房地板上裁開玫瑰花的包裝 以斬一隻燒雞的姿勢 失去生命的深紅色將於五天後
我在圖書館裡奔跑 直到濕氣的密度扯住頭髮 不銹鋼書架長成大樹 一九九四年的頁數泛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