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不出夢陶淵明的南山菊花在哪? 想汲水(因為口渴) 而風裡盡是直的冰的握不住的透明的 秋天靜悄悄的
硬化的魚目傳過一支鎮魂曲 髮絲過長(我還可以再起?) 在年輪蝕空吐芽的星光前 今夜我的帆就要遠航
這些無感覺細胞的泥土覆蓋著我 即將枯竭的井 比大氣壓感覺更緊實的重量 一次一次 猶如自殺式硬往裡跳的落下
中毒日深 糖罐裡僅剩一碟真空冷藏的五絕 明日得再去賤賣強顏歡笑
下雨這事不怎好 浸了水的黑只會多些霉味 人泡了水卻不知所謂的變沉 冷漠與憂藍是理不開的迷題
攤開被報紙保溫的便當 晚餐裡有些眼睛與我擠眉 那些 菜蟲們
一日,它以七星飛墮式的直下垂立 它屬於黃昏 在風中容易將影細細成索
一片鋒利魚鰭的這深藍和殘餘腐爛的這刺骨雨聲 適合寫生的午夜 在淚水自殺過的傷口上 我想買隻貓陪時鐘算日子
寫出來這就是一首詩 痴痴地 循著假想線澆一場風雨(苦惱如同不可自解的土石流) 衝垮那上了密碼鎖的嘴
這醒來睡去日夜重覆螺絲的行為 已叫表情失去哭笑 這條生產線或者是時間(接近青慘的灰色) 從不曾停下(因為從沒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