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樣

這樣,那樣

就這樣他們 那樣地坐著 在那樣的露天咖啡座 讓這樣閑散的午後陽光

下午最後一片草坪

下午最後一片草坪

下午最後一片草坪 風從它剛長長的髮茨上掠過 水聲不斷灌溉遙遠的風景 空氣中游滿了泥鰍的腥味

波西米亞人

波西米亞人

-題Henri Rousseau的畫 被時間灌醉的波西米亞人 躺在沙漠的夢裡 枴杖、水壺和一把陳舊的曼陀鈴

抵消

抵消

我用整個天空的變幻來抵消 白晝的孤寂。街道上 鐘聲定時把幽靈運來又送走

夜曲

夜曲

水聲滴漏夏夜的黑屏風 是星子涉河呢抑或光陰洗臉?

夏午

夏午

陽光的流水浸濕了幽閉的斗室 書籍裡遠方遼闊的沙漠再雄渾 也難以阻止黴菌在生活裡滋長

後巷

後巷

洶湧的陽光總是無法沖淡 被老木門鎖住的光陰 落葉是一群風韻猶存的婦人

黃昏

黃昏

牆壁和窗的無聲對峙 在天花板兩側持續 禁錮我的是幽閉的斗室 還是窗外蹣跚的時序?

晚歸

晚歸

街上車過捲起的紙屑無聲翻飛 像疲憊的蝴蝶展翅 在紅磚破落的人行道上聽自己的足音

夜曲

夜曲

我的身體是一把二十五弦的箏 城市寂寥的晚風總愛將它輕撫 當高山流水在黑暗中琮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