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臥讀的花間集睡在枕邊 床尾的電風扇吹得它衣衫不整 起身把它擺回窗邊的書架
琴聲和雨聲十指交纏。五月已經降臨 睡眠猶在忽然空虛的房間外緊緊 抓住乘夜色逃逸的四月的衣袂
在你燈下讀信的左岸 島嶼正釀著多雨的季節 我引針穿過故鄉窗口 織就一張吞吐鄉愁的臉
船長帽變不出鴿子,因此對羅盤與笑容無須留戀? 在那場下著雨的夜,我自你眼角出航 此番旅行的終點,不是熟悉如你唇間的海峽
一切都有了約定 不得使悲思佔領更多的疆域 因此蓄養一頭對文字饑渴的乾旱 配合萬里的抒情長征
除了生存之外 應當有一些, 一些格外豔麗的 顏色。
一名男子總是橫死 在我床上 以球棒相嵌在腦 帶有曲線
水槽浮游著烹煮後 過濾愁雲的圓盤 以及小船, 大動干戈
海島束起白灰衣裝 河海不擇細流 故就其深
肌膚互親 無水道之漂流 肥膘泣啼垂淚外奔 廂內吊環鬼影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