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是佔有歷史的一個牆面 我聽到的是自己內心裡排山倒海的驚惶 一幅畫的誕生 竟使我匆匆來到面前 匆匆低頭走過 我究竟在追尋什麼 我究竟在逃避什麼
在這裡 陰天出太陽 下雨天也出太陽 君王封建 政黨訴諸民意 在這裡 國民黨獨裁三十餘年 靠國王開放黨禁辦理選舉
女畫家二十六歲 在科爾多瓦承受風格沐浴 在奇妙的交匯點上沒有邂逅 她忙著創作色彩的藝術生涯 我奔向人生的觀光旅途接近故鄉的終站…… 記得她是梅瑟德絲‧吉‧古茲曼
堂吉訶德在馬德里的西班牙廣場 往南我在小鎮的塞萬提斯客棧歇息 然而 佛朗哥 佛朗哥在哪裡 在索菲亞王妃美術館
橄欖伸手向天空祈禱 安達魯西亞的濛霧 濛霧有陽光的味道 陽光 陽光塗著灰泥 濛霧封鎖陌生的丘陵
啊 死亡創造歷史的燦爛 旅人沒有終點 只是在美的饗宴中暫時歇腳 然而 詩畢竟有時盡吧 那才是死亡的起點
我發現即使最黑暗的時候 也可以不必點燈 因為我會留下最後一個窗口 開向永晝的詩的天窗 為妳開著
在幸福的祕境裡永存 我可以從大提琴的胴體上 彈出預想不到的音符 在生命裡享有愛 自由和幻想
羞怯不易暴露的心事 就像受到天啟一樣自然舒坦 語言誠然是永久的場所 但在巴別塔的囚禁下 更為永久是愛的神殿 在此奉獻和接納
在山頂上盪秋千 感到大地 好像在海上搖晃的水球 鍊索喀喇喀喇的金屬聲 隨著時間的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