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跛腿小狗 映照路面潮濕的淺影 往左 紅色雷諾排出一股黑煙 踅左 藍色福特濺起一陣水花
香色麗舍燦爛的夜空 是遊客流連的巴黎 小妞也不忘兜售異鄉人的慈善 「Monsieur 給您一朵紅玫瑰!」 我老漢的巴黎 卻是傷兵醫院牆角外
示威口號 是沒有答案的遊龍 黃昏的雅典 一點雨水的氣息也沒有 愛琴海的季節已過 只剩下雅典
綠血球 沖淡的時候 漸漸轉變 滿樹 怕冷的夕陽 在一杯 就變 換 全新的血統
我們 從反照中 看到的 不是真實的自己 鏡中 一張白臉
名字給我的混亂 正像文化的 出路一樣 還是要在柳暗中 去找花明的 遠景
詩 發表的時候 只有 一張紙的 重量 加上 一些油墨 加上 一些多氯聯苯
二隻麻雀 流落都市裏 無樹枝 棲身 在 高壓電線上 唱著 生命之歌
有一個聲音 在呼喚我 年過半百已經沒有 征服的雄心了吧 我一步一步 往上爬
群眾也透過擴音器 聲嘶力竭地喊: 「軍人不要干政!」 是的 你我都知道 即使軍人對付不過敵人 對付空手的百姓 卻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