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序屬三秋,很自然的,便想起了那株秋海棠,輕輕的,我翻/開青色的書皮,隔著一層鐵欄杆,苦心,積慮,研究著:/多年生草本/又名斷腸花,相思草
流放我吧 在你離開時/當我是一杯加了冰塊的可樂/請將我流放進你偪窄的食道/讓我熨貼你每一寸千折百轉的 柔腸
回到何草不黃的年 滄桑的桑乾河 枯乾的桑乾河 尋得一支蝕磨的狼牙鏃 鏃上血跡射殺了我
雪盲的汽車鑽過雪層,雪擠靠著雪/滿山遍野發出引擎熄火聲/雪落在駕駛盤上,司機的右鼻孔/揚起一片雪花。
冰凍的/發抖的/白色的紙玫瑰/紙玫瑰懊悔了
清晨的心/緩慢的音樂/似忽上昇,停頓/突然不可思議有鳥聲,在那裡
聽/冥想的手/幻覺的月光下/音樂的胴體纏綿起伏
那山中的明月,有彎,也有環:/黃昏時誰在聽白楊的哀怨?/你來照我枕邊的淚痕清露似的滋長!/有時階砌下蟋蟀的秋吟,/引起我心傷,逗迫我淚零。/怨誰?怨誰?這不是青一裡打雷?
詩者,本質/我不能欺騙,我不能褻瀆/是詩的片刻比詩文更尊貴/詩,詩發生的神聖時刻/於發生之外,乃詩之餘事
自然情感,愛是人的本能/人卻惡意遺棄它/採取種種光怪陸離的途徑/去展示愛,去解說愛/那是愛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