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水遁 水,也火遁了 鳥,雲遁 風,更天遁去了 樹,想入空 我,想入空 樂,想入空 影,想入空
天啊,你老是板著臉幹嗎? 海都攤開了雪白的身子 船要不要進港 就等你的一聲令下
黑夜往往在形式微笑中迷失 茫然也會伸出一些手 找尋最最神秘的間隙 只容一顆心進去,冷醒后又是一場虛空
發楞的盤子 劃一角油膩一角 不油膩和另一角半油膩的界線吧 到底該把眼睛耳朵嘴巴鼻子藏到甚麼地方 而手腳呢?也要像那野獸一樣嗎?
蚱蜢似的 彈跳在她的意識背脊上 弓起也是一門哲學 只是她不說 為何經常翻轉屬於自己的空間 不管背景如何灰暗 始終要用銳利眼光切割
剛入秋你就想用皤皤的長髮 寫一封長長的家書 託長風客串驛馬 送回萌芽的相思
該是坐花看花嗎? 再高也高不過自己的尊嚴 點一環香,想找靈魂的住處 到底要沿哪條巷弄?
虛坐在自己之上的蓮 談心談意談空談無 仍然是一朵 蓮
假如我用心加上無盡的念力 是以包容一池水嗎? 貼水的紫蓮假想了一個上午的貼心問題 有誰能回答呢?蜻蜓不想參悟 水蛙更不想聒噪,衹是游過每個角度
如果蓮枯坐一個下午 不定性的池水樂意屈身相隨 沒有焚香,沒有咒語 獨獨人來人往的腳步相應 足足讓蓮坐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