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個寒夜裡,我坐在書桌前,聽著窗外風雨颯颯,時間漫流無盡,想起人世變化無常,心作何宅之際,甕封許久的詩情,忽然就發酵了,釀出兩句詩: 莊嚴無悲無喜 喜自莊嚴
我的夢才剛喊渴 我的喉嚨已開始發芽 當我的手指從我體內最深沉的淵谷 摳出一縷發酸發臭的思想 我的頭髮就被一群狂呼的虱子編成通往月亮的梯子
我腋下挾著印有黑格爾的書本 冒雨走入這座學院的建築 但找不美學教堂。 望著中庭瑟縮一角的綠意和泥土 偶一出神 忽然閃過一絲類四後現代又絕非後現代的 感觸
無時無刻 我們的眼眸裡總是燒著一把火 偷偷把夢燒成一大片灰燼 待激情冷卻過後 就可以赤著腳在上面行走
他和她 家庭貌似美滿 育有三房二廳四男一女以及 身上的冷氣 他沒甚麼好提的
讓傷心的愛情低溫冷藏 再用無菌的真空來包裝 在發霉的孤單午后 來來回回密集巡邏的白血球 還是怕那些無聊的螞蟻 偷 偷 搬 走
一顆星子飛出我注視的眼眸 你驚訝地呼喊著 像是童年裡成長的茫然記憶 每種天明前的怦然心動 在相對的無言中,逐漸 脫離我們熟識的星圖
遺失習慣的鏡片之後 無法固定的迷離心情 總想,偷偷出軌。
凝固童年的歡樂記憶 緩緩滾來 一顆顆晶瑩的問候 在曾經青春的迴旋軌道上 縱橫臉龐的喜悅色彩 再次,相互碰撞
太多的傷痛,只能 堆積成陰冷的抽象記憶 不回頭,就不會難過 他們頻頻安慰著 而曾經年輕的我 一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