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著/源自波西米亞森林/清涼和溫和兩個源頭的/維爾塔瓦河/是如何順經峽谷,沖擊峭壁/來到布拉格,呈現出這樣一種/平靜瑰麗的影姿
昨夜裸浴在水一般涼的月光裡/每一寸皮膚/可以聞及天河汩汩的流動/想必歐陽修怎麼也賦不出的秋聲/就和血印在紅葉的脈絡上
每一次走過那峭立的岩壁/你的腳音就摹臨出漢魏碑意/鏗鏘亦如悲涼的誌文/重複一則柔美的故事
彷彿戎服穿成了布衣/布衣穿成了襁褓/此刻躺在六十餘年前/妳以細柔的亮麗的兒歌編織的搖籃裡/夢就像流水迴盪著一條迷茫的鄉路
一縷梟梟的松煙/掠過水氣氤氳/從毫端綣繾升起/莫非五大夫的背影/遮斷了三十六峰的雲月
颱風季,巴士峽的水族很擁擠 我的水系中有一條黃河的支流 黃河太冷,需要滲大量的酒精 浮動在杯底的是我的家譜
小時後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你站在橋頭看落日 落日卻回顧 回顧著遠樓 有人在樓頭正念你
木槌在克莉絲蒂的大廳上 going going gone 砰然的一響,敲下去 三千九百萬元的高價
那一棵老樹會把自己的故事 說的這麼露骨呢? 不必尋根了,一切的傳說 赤裸裸都羅列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