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如此

寧馨如此

我洗罷碗盤 這一小會兒飯後安靜的滿足 像是讀歷史讀到天寶的時候 當轉身 驀見在客廳的立燈下 正坐著唐代雍容的女子 她 會神地讀著信

草地

草地

那個人向著草地的那端走去…… 在不很強的陽光下,亂跳著水珠的青蟲 這是新雨之後 果樹結實的綠 柳樹流瀑的綠 與乎遠處一列塔松的崢嶸的綠

蓮

蓮 在靈性最飽滿的時候 離開水的禁制 蓮 唯有進入空無 才轉開放 長空遲夏 我們從水下仰望 天宇是一朵發光的蓮 那是你舒展的容顏

煙火也錄得下來

煙火也錄得下來

「現代詩」改月出之後,出版到十九期,四圍的風勢 更大到幾乎要撼倒大樹。紀弦不得不以長文「從現代主義 到新現代主義」與「新詩何處去」(覃子豪文)做一論爭, 那是因為後文橫的移植了史班德的觀點「現代主義的消 沈」。

小島上的荒野

小島上的荒野

無人真知生生之理 所以有「懼」 (其時不關基督的福音) 無人懂得指甲髮膚 為什麼要惜護 所以有「忍」 忍到秋盡以及大限 (亦不關儒家的倫敦)

我走下圓山的長階

我走下圓山的長階

從整座山峰雕鑿出來的此一建築 顯然有君臨之姿卻彷彿不知 身在何處 台北的千家樓棟 無一不仰面嘆息藝術原型之毀喪 我懷著悃惓沿著長階

大冰雕之消融

大冰雕之消融

傳說是 上天的民工以雙手掬水 沿著天河 撒入寒徹天宇的風中 十位天將鎖定太陽 不許昇出 使月亮是唯一的 照明 不許降落 所有的星子 自動靠向一隅 又扯來黑雲自我

優渥

優渥

這個升起又落下,他說,我不了解這個。 我照著小鏡子去忘卻自己; 我看見沒有舉動的窗子,我看這牆-- 在鏡中鏡外是沒有變化的。

探索

探索

當他上了樓,一個人都沒找到,他又下來了, 一間一間的屋子穿過去,搜尋:啥都沒有。 當他正在離去他聽見在花園裡、在噴泉的 旁邊,又有吱吱嘎嘎的聲音。

黃昏行列

黃昏行列

貧瘠的土壤,太貧瘠了,燒灼的灌木,石頭-- 我們愛過這些石頭,為它們工作過。時間逝著, 光燦的日落。一片淺紫的夕暉在窗上。 在窗子的后面未嫁的閨女們為花盆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