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多桑,進來吧! 那天你走了以後,影子還一直擱在木階上 一列春雨走過屋簷,如同一列 踩亂了寂靜的士兵。
月河,被我抓起來繫住 風老是進來就迷路的長髮 我梳理自己如同梳理漸漸弱去的雨絲
聽了五十年的「趙氏孤兒」 收音機終於還是唱老了嗓子 今天程嬰再次捨棄親生兒子的時候 那淚水還是落得一字不差
翻身 喀啦作響的是床鋪衰老的骨骼 還是沿著山路脫落的夢垢?
什麼東西會出現在街角? 一隻流浪時老是對準月球的狗,還是 在流行大戰的演習中總是能安全降落的 可樂瓶?
有些迷糊,有些迷惘 聽說 烙印核字標記的國際條碼整形後 染上呼吸恐慌症
薔薇的美麗,尖刺是其中的一部分,沒有棘刺的薔薇不叫薔薇。如同斯人注定在哲思和情感激溶的華麗之下,獨自憔悴。
知恥的人,見了這樣指錯的文字,閉門思過都還來不及,還有什麼好答辯的呢?然而不,羅門先生不這樣看,還振振有詞地要辯,要寫文章,鬼扯的文章。
詩界有「放鳥」和「捉鳥」之說。所謂「放鳥」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不拘形式地讓詩自由飛翔。而「捉鳥」是提著籠子捉鳥。
兒子的遊伴,看到了我們,也都紛紛跑回家,拿出他們的釣具,參加了我們的陣容,整個菜園一下子喧噪不已